在离开书院后,前方城池遥遥在望。
前面那龙家弟子总算长松一口气,道,“这次我们趁着夜色摸黑出来,肯定不会引起旁人注意,只可惜了这书院的名额,罢了,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!”
“前方战船已经在等候了,报个数,不要落下任何一位兄弟,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二十一。”
“二十二。”
“二十三!”
“嗯,人都到齐了……不对,咱们不是一共二十二人吗,哪来的二十三个?”
最前面那龙家弟子猛然回头,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。
噗!
噗!
噗!
刀气凛冽,从身后横扫而来,顷刻间砍下了好几颗头颅。
鲜血如喷泉一般!
林长歌狞笑着,“诸位这是要去哪呢?”
“是你,林长歌!”
“快,快逃!”
看到是林长歌后,众多龙家子弟全都傻眼,连忙朝四周逃窜。
龙家所有十火都已经嘎了,如今剩下的这些人都不过只是九火古尊的程度,在林长歌面前……怕是连一招都过不去!
“仙神末法!”
林长歌杀得尽兴,狂笑着一拳朝前轰去。
前方七八人同时遭重,身躯在夜色之下瞬间爆碎成血雾。
林长歌抓着斩天刀冲了出去,眼神凶悍,大开杀戒。
所过之处,那些龙家子弟连一刀都扛不住,就被拦腰切断。
天空正在下血雨。
也就一盏茶的功夫,林长歌收刀入鞘,前方一共二十二具尸体,横七竖八倒在城池前。
“阿狱,干活!”
林长歌打了个响指,阿狱瞬间化作一道火光冲出去,不过一个来回,就将这二十二人的纳戒全摘下来了。
阿狱抱着一大堆纳戒飞回来,“就算你把龙家人全杀光,也瞒不了多久的。”
“我没想着隐瞒太久,龙家不是傻子,这么多重要弟子莫名失踪,没个几年恐怕就反应过来了。”
林长歌道,“我只是尽量在给自己争取时间,多一天是一天,书院能庇护我,只是得体现出自身价值,我准备努力修炼,加入内院!”
阿狱坏笑,“好,不管你做什么选择,鸡哥都默默在背后顶你。”
林长歌无语,“这话听起来有点邪恶,还是别了。”
夜幕之下,林长歌重新飞回书院。
再遇到那看门人时,他笑嘻嘻地拱手行礼,“见过前辈!”
看门人抬起眼皮,“一身血腥味,没少杀人吧?”
“解决了点跟我不对付的家伙,没有滥杀无辜。”
林长歌一声叹息,“行走在外,就得努力保护自己,像我这样没有靠山、没有背景的小可怜,一旦被那些大势力针对,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!”
看门人实在懒得跟他多废话,挥挥手,“赶紧走吧,看你这样子影响我睡觉。”
林长歌吹着口哨走回房间,正当他跨入院落的那一刻,浑身汗毛直竖。
夜色中,月光下,院中平白无故多了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。
无声无息。
哪怕是在近前,林长歌都没有察觉到分毫。
那白衣男子转过头,一双平静的眼睛盯着林长歌,“我说过,九劫塔后会来找你,中间因为点事晚到了些,还好不耽搁。”
“敢问是何事?”
林长歌对白衣男子的身份一直很好奇,他听命于背后主人,又忌惮自己娘亲,对自己……起初想杀,但后面还是照顾有加。
实在是想不出,他身后那人是谁。
多次出现在自己身边,又有什么打算。
“进屋。”
白衣男子伸手推开门,走进屋中,坐在桌子前。
“喝茶吗?”
林长歌也跟了进来。
“我是战傀,不喝茶。”
白衣男子说话时,将一物拿了出来,“玄道书院副院长武海敬的令牌,拥有此物之人,无论是谁,武海敬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情,这是他在发出令牌之时的承诺。”
林长歌心底一动,好家伙,这上来直接跟副院长扯上关系了?
想都能想得到,副院长身份地位肯定远远在那些长老之上。
无极皇?
太一皇?
还是古帝?
“不过,除非生死大事,不要轻易动用这令牌,暴殄天物。”
白衣男子道,“武海敬是古帝,寻常事情已经不至于惊动他了,所以我才劝你要珍惜这令牌,这相当于一位古帝的人情!”
嘶。
林长歌倒抽冷气。
他确实想过这令牌的重要程度,却没想过会这般劲爆。
一位古帝的人情?
林长歌摸了摸鼻子,好家伙,自己也能接触到古帝了。
“既然你来了玄道书院,那就好好修炼,这里有你要的东西,也有个秘密等你挖掘,要杀你的人很多,短时间内不要离开这里,切记,如果非要离开玄道星办事,一定要跟随书院的老师一起,他们会护你周全!”
白衣男子交代,“将自身修为提升上去,早日晋升古皇,才是你要做的事情!”
“你为什么帮我?”
林长歌好奇询问,“你很尊敬我娘,甚至过往那么多年一直暗中守护在她身边,说明你背后那主人很在乎她,所以,他是谁,与我什么关系?”
白衣男子摇头,“我不会说,你还远未到知晓这些的时候,我只需要你记住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娘好,你当初该劝住她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白衣男子不知又勾动了什么记忆,又哭又笑。
好一会,他才恢复冷峻,“我走了,记住,安心修炼,玄道书院很大,比你想象中还要大,不到星宿皇,别回去!”
吱呀。
这时,大门被推开,洪弋阳兴致勃勃地走进来,“林哥,睡了吗,我这边听到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感觉到一股森然杀机刺入皮肤,血管凝结,整个人脸色刷一下变了,浑身僵硬,不敢动弹。
“不要动手,他是我朋友!”
林长歌连忙开口,那白衣男子才缓缓收起气息,与洪弋阳擦肩而过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一直到他走出很远,洪弋阳才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他……他是何等存在,光是气息就能让我差点没命,太可怕了。”
“嗯,一位前辈。”
林长歌随口搪塞过去,“你深夜来找我什么事?”
“差点把正事忘记。”
洪弋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“那个,外面也不知谁传的,说你是独孤朵朵的心上人,不少爱慕者听后,磨刀霍霍,准备狠狠弄你一顿呢,我也是刚听说这事,就赶紧过来找你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