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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长子记忆追溯]节目热度持续火爆,开始蔓延各国。

在25年对普通人来说他们在短短几天时间看到魏瑕在96年用一年半的时间照顾兄妹,隐忍布局,并冒着生死危机对幕后毒贩进行一次凶狠进攻。

这和之前暗杀毒贩不一样,这是在开始摧毁毒贩供应链条体系。

此刻25年的2月7日深夜,很多人看着该节目感觉不到欣慰,只有心酸。

因为此刻记忆追溯内的——魏瑕太凄惨。

和缉毒警联合摧毁业城城中村三处摇丸制毒生产车间。

但魏瑕并未和缉毒警见面,他一直躲在垃圾桶内,不发出声响,嘴角枯竭,干枯无比,直到警方解除戒备,垃圾车开始运输,垃圾倾斜。

魏瑕被倒入垃圾车,之后垃圾车走出市区,在不起眼的一个路上,魏瑕撕开垃圾袋,趁着车拐弯速度慢跳下车。

尽管车速很慢,虚弱魏瑕依旧感觉身躯疼痛。

几天时间只有酒水,身体无力,眼前发黑。

还有各类毒和药物,让他身躯几乎抵达极限。

魏瑕强撑着抵达小诊所,艰难拨通黄毛电话。

“长江,速来业城三院外雷名诊所......”

黄毛抵达诊所时,魏瑕已经昏厥,面色惨白,伤痕遍布。

看着魏瑕嘴皮皲裂,眼眶几乎深陷,枯瘦如柴的胸膛几乎难以看见明显起伏,黄毛视线有些模糊。

“他怎么样?”

诊所大夫皱眉,盯着病床上魏瑕。

“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问题出在同一个人身上。”

“有兴奋剂类药品痕迹,还有一部分药物过敏痕迹,同时可能长期缺乏营养,导致肠胃损伤,精神可能有过度亢奋,心脏功能也受到一定影响......”

“先简单输点营养液,补充机能,之后打针治疗吧。”

医生摇头离开,黄毛站在病床边,几乎不忍心看。

那是一副怎样的姿态?

浑身臭烘烘,四肢几乎快要瘦弱成枯骨,头发杂乱,胡子拉碴,蜷缩在病床。

他始终不理解,大哥为什么要坚持走这条路。

这条正确,但几乎没有一丝希望的路。

他只是悲哀呢喃。

“和这群人对着干,他们都是混蛋人渣啊。”

“他们的手太长了,连官方都有他们的人......”

只是他也咬牙知道一个事实。

大哥这种人,劝不动。

他只能在下次跟在大哥身边!

魏瑕醒了,在黄毛搀扶下艰难起身。

如今他依旧虚弱,但有了点精神。

胃里似乎残留酒精,药物还在持续发挥作用,依旧让他不断干呕,吃不下饭。

但他坚持大口吃,很难受,但勉强自己吞咽。

他在庆幸。

庆幸自己活下来,如今他眼睛有些亮光了。

“吃饱了才能去见弟弟妹妹......”

“不然见到这么虚弱的魏瑕,他们会笑话的。”

经过一段时间治疗,医生看着化验结果眉头皱起。

“年轻人,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碰。”

魏瑕和善点头,和身边染着头发的一群混混似乎气质截然相反。

简单洗漱后,魏瑕带着黄毛出现在返回骆丘市的火车。

车窗上,魏瑕手里攥着古典经济学书籍,瘦到骨节分明的手不断翻阅,记录。

黄毛坐在一边,皱眉。

“老大今年很奇怪,被抓的人很多,道上刀疤他们都前后脚进去了。”

魏瑕点头,眯起眼睛。

“幸好咱们不是混黑的。”

他们只是被人雇佣保护夜总会,算是下手黑一点的混混保安。

不欺负人,更不藏管制器械。

但他也知道,是时候带着兄弟们转型了。

火车抵达骆丘,魏瑕拖着疲惫身躯,开始为兄弟们思考后路。

很多之前骆丘市道上混混都发现,疯子手底下那群人逐渐不争看场子的活了。

二十多个青年头发染回黑色,在原本看的便利店收取酒水供应商回扣。

同时魏瑕带着黄毛开始出入各个夜总会,签订合同,承包安保培训和迎宾培训,将夜总会停车场也承包下来。

同时还在老城区承包了一个台球厅,从投资到服务人员全都安排的之前那群兄弟们。

柳长江依旧染着黄毛,但穿着开始正式,东张西望,兴奋跟在魏瑕身后巡查安保队,迎宾队,停车场和台球厅,录像厅。

这些如今都是他们的产业。

只是黄毛盯着那些招牌,眼底有些不满意。

“央央迎宾队,灵灵台球厅,小生录像厅,小政停车场?”

“不太霸气,又不够洋气。”

“大哥,我看很多地方要么叫什么蒙娜,要么叫海斯,咱们不改名字啊?”

魏瑕盯着台球厅来往人群,摇头。

“不好听。”

这一刻,黄毛终于反应过来。

这些不都是老大弟弟妹妹的名字?

他咧嘴伸出大拇指。

“大哥讲究。”

看着黄毛前倨后恭,魏瑕失笑,但眼睛很亮。

如今是96年十月末。

八月末他离开骆丘市,抵达业城,帮助缉毒警侦破毒线。

现在已经近两个月没回家了。

但他带兄弟们开始转型,从昔日被人雇佣的混混,到现在,都开始拥有正式职业,有正规渠道工作和收入。

深秋时节,日光明艳温暖,魏瑕看着昔日跟随兄弟,笑容收敛,眼底平静。

病房。

台球厅,录像厅......

极具时代特色的产业让魏坪政一愣,旋即想到昔日。

96年,那时候养父岳建军接送自己上学放学,曾经在车里听到过他们对话。

说黑恶势力太多,太猖獗,引起东昌省严打。

那时候他还会担忧魏瑕会不会被枪毙。

但他也只是咬牙告诉自己,那个混蛋,活该!

之后他的确路过过一次老城区,看到一个奇怪的录像厅,居然叫——小生录像厅。

他和同学还都好奇。

记得之后在路过小政台球厅的时候,他更是背着书包对同学说。

“不知道谁取的名字,真难听。”

同学们嘻嘻哈哈嘲笑,说肯定是有钱没文化的土豪。

脑海中浮现出直播回溯画面。

魏瑕对黄毛憨笑,看向这些名字满眼柔和。

这一刻,魏坪政失神。

小生,小政,灵灵,央央......

“所以,是用我们的名字,对吗?”

他从没忘记过弟弟妹妹,也从没忘记过自己是长子,是哥哥。

病房内,汤汝陇也复杂看着,声音恍惚,充满心酸。

“那个时代发展机遇太多,游离在灰色边缘更能迅速积累资金。”

“如果他不在意弟弟妹妹,以他的心性能力,应该能混的特别好。”

“他这种人...根本不在意这些外表虚名...”

“但这种人,一般都不得好死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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